循环,往复。命运的长河流淌着,无尽的宿命颠倒上演。轮回。银色的身影伫立在波涛汹涌的长河里,虚幻的水滴没有溅湿亚麻长袍的下摆。祂逆着水流向上走去。赤脚踏过湍急的河流,十二对羽翼在激流里急速震颤、摇摆。一片羽毛终于不堪重负,被汹涌的河水裹挟着,不见踪影。握着十字架的神父向祂伸出手掌,邀请祂与自己同行。“Ouroboros.”乌洛琉斯。祂自此追随在太阳神左右。羽毛转瞬间溶解,烙印着命运天使最初过往的凭依消失在长河里。哗啦——哗啦——张扬的天气术士,虔诚的祈光人,阴沉的混血精灵。还有沉默寡言的先知。祂们追逐着唯一的太阳。又是一片羽毛脱落,似乎被湍流席卷着奔向无尽的远方,又似乎在一瞬间消弭。祂注视着翻滚的命运之河,眼眸低垂着,以一种缓慢但恒定的速度向前走去。银色的天使跪伏在天父脚下,十二对圣洁的羽翼在背后舒展,代表着神无上的恩眷。那是天国的象征,是主座下天使的最高荣耀,于今日赐给从最初起便追随在身侧的天使。水珠迸溅,命运天使的至高消融在不绝的长河里。羽毛片片飞落。越来越急的浪花拍打着单薄的身躯,祂仍然不知疲倦地朝前走去,缓慢而坚定。虚幻的水滴穿过祂的身体,带走了一段过往。映照着天国画面的水珠破碎在湍流里。祂重启在虔诚信徒的家里,又很快被接回主的身边。父母的神情激动而惶恐。祂一次又一次地重启,一次又一次地来到主的身边。无数的羽毛颤抖着,却无力留在主人身边。命运天使描绘着天国的一切。圣典,历史,同僚,每一座城邦,每一位信徒,身边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。记忆里的全部都定格在画笔之下。祂注视着命运,悲哀却无能为力。祂只能一如既往地行在命运之上。汹涌的浪涛兜头淋下,带来彻骨的寒冷。祂仓惶回头,却只看到如镜面一般平静的水面,仅有脚下泛起细微的涟漪。祂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。湍急的水流冲击着,使几乎祂不能站稳。祂踉踉跄跄地艰难前进。近半数的羽毛轰然崩散,溶解在飞溅的浪花里。太阳坠落的巨大灾变定格为画面,与旁边的无数水滴一同破碎,融合在一起。祂感觉自己跌倒在激流里,抬眼却发现自己依然在踉跄着艰难前行。——命运天使遗失了祂最深刻的过往。黑色的皇帝伫立在陵寝之间,倒十字与混乱的秩序并立。苍白的灾祸席卷大地,带来血与泪的哀嚎。漆黑的地宫里,鲜血伴随着刀光,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狩猎。命运天使感到惊慌和悲哀,却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。河水似乎不再像先前一样湍急。祂继续向前走去,却恍然间发现自己在这漫长的跋涉中已经习惯了这汹涌的浪涛。啪嗒。没有被湍流裹挟,上端的羽毛自然而然地落下,化作河水的一部分。残缺的神降仪式被定义成功,命运天使紧急重启,为主争取到一线生机。祂看到那时的自己,不解自己为何要为这个真神消耗全部的好运。圣洁的羽毛如落英般飞落。祂一如既往地践行在命运的道路上,随波逐流。那个真神与伟大的精神融合在一起。祂觉得自己似乎是应该继续追随着那个伟大存在,又觉得这么做是错误的。——我为什么要追随祂来着?命运天使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。飞扬的落羽犹如一场盛大的葬礼,神圣到令人心颤。祂看到一直以来与祂追逐厮杀的水银之蛇,祂与祂似乎达成了共识,命运将在此刻角逐出最终胜者。祂继续向前走去。祂看到了灾祸之城的一角。祂看到了那个残缺杂糅的恶灵。祂……祂睁大了眼,无措地看着汹涌而来的河水。最后的羽翼以极快的速度飘洒着落下,激烈回荡着的的情感飞速消逝,祂伸出手,徒劳地握住不存在的过往。那舍弃一切的决心随过去一同逝去,不知所踪。——祂是谁来着?最后一片羽毛落下,不留一丝痕迹。无鳞的银蛇环绕成圆,咬住尾巴。Ouroboros.乌洛琉斯。祂抬起头,苍白的圆环就在眼前。命运天使回过头,银色的长河翻转环绕,首尾相接。祂看着如镜面一般平静的河面,恍然间发现,祂哪里是在逆流而上,祂分明是在顺着水流向下走去!洁白的羽毛在长河里明明灭灭,一齐飞向苍白圆环中心的黑洞。命运的真神睁开眼睛,踏出这无尽的轮回。莫比乌斯的环带出现在祂脚下,过去和未来一同消逝。祂伸出手,拨动红色恶灵的命运。颠倒上演的轮回里,祂还有“现在”。——祂为什么要这么做来着?祂看向苍白的圆环。白羽飞扬着,像是在祭奠,又像是在庆贺。
一部小说,是由各个故事片段构成的,作者写出了故事片段肯定有他的用意。作者写圆方叛变这一段,难道就是为了让袁罡去杀他,很明显不会。肯定是为后面的事情挖坑,圆方既然是根墙头草,他能倒向元色,就能随时再次倒向老牛,他是一颗重要的棋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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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时代到来了........
主角拿到了爵位,应该不是要走帝国线吧?那是为了接触大臣吗?这里的话,可能因为我没看过漫画,我觉得狂野猎犬是原作中最弱的一支,各种意义上的屑,应该算是上好的经验包,有考虑吃下来吗?而且还有罕见的空间帝具,不过这个帝具主要是情报战,本身能力有限,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。还有“名扬”后缀的话可以接触一下安宁道,安宁道的二号人物是大臣的人,有取而代之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