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九零年吧,我两岁没满,经常感冒发烧,有次高烧特别厉害,烧了一天一夜都是39℃~40℃,整个人有出气没进气,哭都没力气哭。村诊所医生没辙,镇医院建议去县医院,县医院建议去市医院,可是村带镇才五公里,镇到县有二十五公里,县到市得两百多公里,等搭车到市里估计人都凉了。更让老爸老妈感觉心凉的是,个个医生都说,烧这么厉害,治好了估计人也烧傻了。当时很多地方的医疗水平类似于现在的乡镇医院,而且很大家庭都没办法及时就医,更承担不起医疗费用。只能靠孩子自己扛,扛得住,就省一大笔开支。扛不住,就此变成低能儿的守村人不在少数,更严重的更是直接重开去了。去县医院出来后,老爸老妈就带着我回家咯。大概意思是就算没救了,哪怕走也是在家走的。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,老妈拼命的找土方药草,擦身子,熬药水泡澡什么办法都试试。老爸呢,就抱着我走来走去,一没注意就踢到泡过山峰的三花酒酒瓶,那瓶子里没多少酒,就瓶底一两酒,老爸呢就开始整个狠活,把酒全倒出来,那条过山峰是整条放进瓶子里泡的,老爸把蛇刨开,找出蛇胆,把蛇酒跟蛇胆全给我灌进嘴里。灌完酒没多久我身体就暖和起来,呼吸平稳的睡熟了。就这样,我居然扛过来了。自那之后老爸老妈总喜欢喊我傻子。。没知道有过这茬的我纳闷了十几年,我虽说不是很聪明,可以不像傻子吧。直到老爸老妈说出这事。
来自于《 逝伤丶么么哒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