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我实在是不会写打戏所以当初我到底为啥要开这个坑来着……*总之bug很多,请假装没看到。——十点整一到,象征晚会结束的烟花在空中炸开,爆炸的巨大声响盖住了两声枪响。从轿车上下来的面具男也许没有听见,但姜望的耳力远超常人,瞬间辨别出了这两声枪响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,但令人讶异的是,无一发命中。仿佛空间被短暂地扭曲了一下,让这两枚子弹在空中碰撞,而后用一种嵌入彼此的姿态落在了地面。用不着尹观指挥,姜望立刻从阴影中走出。他走得很平稳,也足够快速。他脸上也戴着面具,那是个很便宜的黑猫警长面具,戴在卞城王的脸上更显出几分说不出的讽刺。目标仿佛毫无知觉地接着往前走,即将没入人群之中,姜望却不由放慢了脚步。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:白骨道并非毫无准备,相反,他们一直在等着地狱无门。——他们在等谁?在这个念头转出来的瞬间,姜望立刻感知到了气机锁定,生死间磨练出来的本能让他立刻抽身急退——得感谢他慢下来的那一秒,否则他的动作未必跟得上意识——随后他的余光捉住了一抹刀光。“白骨使者”的刀锋险险擦过他腰间的衣料,勾破了他今天为见妙玉特意换上的昂贵衬衫。袖珍手枪自袖内滑至手中,姜望毫不犹豫,抬手就是一枪。那颗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,尽管姜望退得很快,还是几滴脑浆溅到了他的面具上。与此同时,他听见了又一声枪响。他神奇的耳朵救过他很多次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来不及多想,姜望也不顾姿态如何,当即一个打滚避开了那颗子弹。他有着靠声音预判弹道的能力,在瞬息间就能清楚子弹的落点,所以他能够避开。……是吗?熟悉的痛感后知后觉地贯穿了他的左肩,人在高度紧张时是很难在中弹的第一时间觉察的。姜望也是如此。他当机立断举起手枪,对着那个放冷枪的方向就是一枪。这一次子弹带着火光,宛如冲天而起的烟火,又像飞向天空的雀鸟,在空中留下一声雀鸣,没入一片黑暗。——“爆鸣焰雀”。这一系列动作均在电光石火间,那具只剩下半颗头颅的尸体这时才倒在地上,无意间回头的无辜群众被吓得大叫,随之而来的混乱终于开始了。姜望顾不得其他,飞快地站起身就往外跑——他要是再迟一刻,恐怕会死于踩踏事件。秦广王在他耳边告诉他逃离的路线,听背景音大约也是在极速奔跑。“走水了!”“救火啊!”……此起彼伏的叫声从另一端传来,那是酒店的方向,他来不及多想,连忙赶到尹观说的接头点,火速跳上了车。车上司机是平等王,尹观在后座给他腾出位置,伸手从座位下面扯出医药箱。平等王飙车技术绝佳,可见没少干过夜间狂飙的事,三下两下就甩开了追兵,同时也把中弹的同僚甩得差点得了脑震荡。车速太快,尹观不敢动刀子,只能先给姜望物理止血,一路上平等王语速飞快,交代了刚刚发生的事——为了分散警方的注意力,他在酒店进行了一个纵火,还顺便给楼下那几辆车都扔了个燃烧瓶,炸得比烟花还响。说到这里时,一路都在沉默的卞城王忽然搭话。他问:“你扔燃烧瓶的那几辆车里,是不是还有一辆银色的SUV?”“好像是的,怎么了?”猛然间,平等王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意在车中淡淡地弥漫。只听卞城王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,只是明天我结婚,碰巧,我的婚服炸了。”平等王:“……不好意思,那个,祝你新婚快乐!咱现在去买件一模一样的还来得及吗?”眼看卞城王就要当场掏枪给他来一下,尹观赶紧按住卞城王的手,积极地打圆场:“别动别动,你那肩膀又要飙血了,你看看你,这点事很好解决的,平等王等下去给你再买一件就好,别激动。”卞城王看起来有些心如死灰:“放在平时当然没问题,问题是我不记得衣服上面的花纹了。”“手机里没存照片吗?”尹观一边给他剪开衬衫一边问。“没有。”卞城王说,“我本来打算正式穿的时候拍一下的。”“你不是过目不忘吗?”平等王一边紧急给他的私人裁缝打电话,一边忍不住发出主观意愿上绝对不带嘲讽的疑问,“那你大概描述一下,上面总有些动物吧?”“……我只记得有龙有凤还有祥云。”平等王说:“好极了,要不您跟新娘子说一声,就说咱出车祸了衣服爆炸所以临时换了一件?”卞城王心平气和地说:“信不信我先和你爆了。”“你俩先别爆了。平等王,找个地方停车。”尹观按了两下打火机,借着火给手术刀做了个临时的消毒,“省点力气,卞城王,我先给你把子弹取出来。”另一边,某越野车内。“应该是跟丢了,司机技术挺好,三辆车追都追丢了。”张临川说,“你还好吗?”“还行。”妙玉说,“只是卞城王太热情,弄得我肩膀疼得很。”她右肩上焦黑一片,像是给烧焦了,细看尽是皮肉翻卷,看着相当骇人。那颗子弹没有击中,但擦过皮肉时骤然炸开的焰火着实叫她吃了一番苦头。张临川便叹了一口气,他探身凑近妙玉,右手掐诀,虚按在妙玉肩上烧焦的地方,嘴里念念有词。很快,一团白光覆盖在上面,那里的血肉便重新苏生,很快便复原成了原来的样子。——“肉生魂回术”。“多谢使者。”妙玉拍了拍身上从肩膀上掉下来的黑灰和死皮,“这回卞城王没死成,你那可怜的替身却死了,尾款怎么办?”张临川脱下外套,给她盖住裸露的肩膀,想了想,说:“尾款用不着交了——今晚这个情况,要是他们没发现是白骨道在算计他们,地狱无门就该倒闭了。”妙玉笑道:“你也不怕他们追查到你?”张临川也笑:“谁会用真实信息和他们交易啊?你放心好了,追查不到你身上。”妙玉便闭了眼睛,捂着嘴打了个呵欠:“使者太见外了,你我从来一荣俱荣,何必说你我呢。”张临川也不去挑她话里的毛病,只叹道:“这回本来想送你一份结婚贺礼,可惜没送成。”“没关系。”妙玉说,“礼金到了就好。”“……我还欠了银行十几万的贷款。”“债多不压身嘛。”“圣女刚刚还说你我一体呢。”妙玉睁眼看了看他,笑道:“是真没钱?”张临川立刻举手发誓:“别的都可以演,但穷是演不出来的。”“你那些个教徒不给你供奉么?”“白骨尊神的教徒,自然只供奉白骨尊神。”妙玉嗤笑一声,不再说话了。秉着不能让伤患在这种时候睡过去的精神,尹观一边给卞城王缝针,一边和他闲聊。“很少见你出任务伤成这样,当时是什么个情况?”尹观做手术不打麻醉,美其名曰怕你怀疑我动手脚,把卞城王痛得额上冷汗直冒,差点流汗到脱水,这会儿只得咬着牙说:“我确定我只听到一声枪响,也绝对躲过了那颗子弹,但……”“但什么?”卞城王说:“现在回想,那应该是一门白骨秘术,名字叫'阴阳倒影'。它能加持在别的术法上,使它的效果变为双倍——但我没想过它还能用在子弹上。”听到这话的平等王像死了一样安静,连抽纱布的声音都消失了。尹观像是没感觉到气氛不对,接着说:“你觉得那会是白骨使者本人吗?”“不能确定。”卞城王说,“但把白骨秘术用得如此具有创新性,一定是白骨道的高手。”“看来这次行动是个套啊。”尹观给他缝上最后一针,“平等王,劳烦给一下这次客户的信息——如果你真的查过的话。”平等王立即辩解:“真的很对不起!但我真的查过,对方是个父母双亡的大学生,档案显示他父母都死于邪教,他本身也对邪教深恶痛绝……现在想想大概那是假身份吧,哈哈。”他笑得相当尴尬,给这冰冷的车间增添了一丝能让人跳车而逃的焦灼。听完他的话,尹观给卞城王缠上纱布,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,只说:“这件事回去再谈吧,我们先把卞城王结婚的问题解决了再说。”卞城王说:“行,那劳烦两位,先给我找身龙凤呈祥的喜服来。花纹不完全一样也没事,先让我把婚结了。”
来自于《 北极守卫者》